短篇完结HE 关于吴邪和张起灵的一部分故事

旧文,曾经是迟来的七夕贺。首发贴吧。

文/温带话痨



风把雨大块大块的甩到我的窗户上,我都替那七十年代的老古董疼。


我窝在床上紧紧围着自己并不厚实的被子,翻了个身床就嘎吱嘎吱的响。这床是闷油瓶给我做的,我至今为他点偏的技能点叹息。当初我告诉他要记得把床做的高一些,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那样你会掉下来的。奇怪的是,我梦里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你看,我的床都旧的嘎吱响了。


在那个时候,我和他在床上打架,床丝毫没有响声。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听不见。想想那个时候,指缝和头脑一样烧的发热,血管里有什么东西突突的响。眼前的东西总是笼着白色的雾,明明还能感觉到胸膛里心脏激烈的搏动,却总觉得那鲜红的小玩意已经随着什么东西跑到了远方。全身上下都在战栗,失去语言的能力,嘴里只有模糊的字句。整个人随着暴风雨时翻腾的浪花散开。我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母亲,她生我之后就去了天国。我看到她慢慢的飘上天堂,显得圣洁而美丽。我模模糊糊的伸出手来拉她,却只看见俯视着我的闷油瓶。我看到他刘海下的眼睛,那么漂亮的眼睛,表面上含着山间的雾气,不一会就不知飘到哪去,内里却亮的吓人,就像是把日出的太阳压碎了那么流光溢彩。


之后他又开始动作,就像是一场暴风雨似的,我卷在里面。神智通通飞走,身体在暴风中扭曲。耳畔都是轰隆隆的响声,我眼里只能看到闷油瓶他漂亮的黑色眼睛,亮得刺眼。我闭上眼睛,能感觉到暴风从自己身上卷过去,一次又一次。
身体放松后,他总是亲我。亲眼皮和嘴角,他的唇是软的,他的动作总是那么轻,好像一不小心就会弄坏我似的。我亲亲他,他总是睁着自己无辜的黑色眼睛看着我,那眼睛里燃着祈求的小火苗,就像是对我说,再一次。


“吴邪,再一次。”


可惜我总是别扭的很,很少去亲第二次。他露出委屈的表情。他是张影帝,所以我不知道,张起灵那个时候,是真的委屈。他一直都很清楚这一切。只是我不清楚,我真的后悔那个时候没有多亲亲他。


“吴邪。”


“吴邪。”


他总是叫我的全名,但周围人对我偏有各种各样的外号,总显得他这声吴邪显得欲盖弥彰。他很少重复,总是在叫完一两遍之后安静的盯着我,似乎这就是他的本职工作似的。这个现象其实还是胖子他先发现的。

胖子这个人不太正经,发现这事后总是一句两句的往我和小哥上扯。开始我还真没在意,搭着闷油瓶的肩膀也好,搂着闷油瓶的腰也好,甚至一次被秀秀他们哄着亲了一次,小哥安静的看着我的眼睛。我都没在意。现在想想,秀秀还真是神助攻,自己到是迟钝的可以,小哥的眼睛表达的意思在之后自己可不是再清楚不过了吗——吴邪,再一次。


啧啧。


不过这也只能怪这闷油瓶是个闷油瓶,三丈子连一声哼哼都打不出来的主。


所以我俩能在一起可真是颇费了老天爷一番心思。


还记得那是个月黑风高的冬天我穿着夜行衣就去了……呸,其实我也记不太清楚那是个什么天气了。毕竟都过了这么久了,现在胖子的皱纹都能夹本书了。


反正我去了KTV,我喝酒喝的头晕乎,逮谁亲谁。不过也没那么多有的没的,我自始至终也只逮着了一个人。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被秀秀这丫头哄着玩国王游戏,虽然我酒上了头但反而头脑更清醒了。我至今仍记得自己抽到国王,命令1号和13号互相亲吻时,小花一脸日了狗的表情和齐氏大瞎贱的脱俗的doge脸。我刚玩的有点小得意,就被蓄意抱负的解大花给将了一军,我刚想着给闷油瓶说个“我爱你”算个啥,反正我本来就对他有意思,诶?我本来就对他……有·意·思?


果然酒这玩意还是醉人的,我还没好好思考自己到底对这张小哥的意思是哪种性质的意思,就看见闷油瓶的眼睛,那总是飘着夕岚的眼睛那个时候也是亮的惊人。当然,他的眼睛那时候的亮就不是可爱的小火苗咻咻的晃说着吴邪再一次了,而是我上文所提到的,我在自己那嘎吱响的床上体会到的哪种压碎了太阳般的流光溢彩的说着吴邪做吧的眼睛啊!


啧啧。


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美人在怀安不醉,醉了又复醉。醉上心头,又是一场醉。醉了虽好,却也不能一直醉。醉了的我被闷油瓶眼里明确的暗示给激到了,当然大部分原因都是这可怕的酒惹的祸。我一句话也没说却狠狠的亲上了闷油瓶从闷油瓶那有点小惊讶的眼神来看,这并不是第一次他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只是我头一次看懂这眼神的含义而已。然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因为主动权已经被移交了。


至于整个过程,我只能道出一句: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那可真是令人难忘的一夜啊,满眼都是天擦亮的那种颜色,你们知道吧。那种每天都有差别的,缓慢变化的,似乎还能找到规律的但实际上根本找不到的,色彩之间的律动和交融。


但是我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就duang了。


为什么?


因为疼痛,因为爱情。


我特淡定的从自己地上的裤兜里掏出了一根烟,特淡定发现自己已经被清理过了。特淡定的去找了闷油瓶的衣服穿,然后坐在床头,抽起了事后烟。我望着已经睁开眼睛的躺在被窝里的闷油瓶,望着地上自己破碎的衣衫,一时间屋子里沉默的只能听到清晨的鸟鸣。


多么喧嚣的孤独,我忍不住如此想。


他还是看着我,其实在我视线中大部分时间小哥都是望着天花板的,后来我问到他这个,他一边手脚利落的脱我的衣服,一边口齿不清的说,你一看我我就看天花板,你不看我我就看你。


闲着没事干的时候,我们就腻在一起看书,小哥听过很多故事。虽然他的描述总是过于简洁,但是他是张影帝,他演的很好。


我总是突然从背后抱住他,伏在他背上哈哈笑。


他看着我,露出认真而悲伤的表情对我说,带我回家。


我看不了他露出那种表情,立刻就答应了。但他眉间的阴影,从未曾消散。


这种腻腻歪歪的生活大概持续到了大学毕业,拖了行李箱走出我和闷油瓶那个小屋子的瞬间——我就醒了。


就像是一场持续了几年的梦,离开了那个维持的媒介,就自然醒了,就散了。我看着那个梦慢慢的在空中散开,被风吹的远远的,渣都不剩。


我回了家,我蒙了,我不够勇敢,我是个渣男。

我该如何向我的父亲解释?


我的老父亲在失去母亲后终身不娶,唯一的盼头是我给找个媳妇生个孙子。


我的父亲,研究儒家的老学究,思想硬的像金刚石。


我和父亲谈了很多,从一开始的大发雷霆到后来的沉默。长久的沉默横亘在我们之间,就像一堵墙隔绝了所有可能。


我再没能回去。


我再没见过闷油瓶,我想见他,告诉我多么想他。可是我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我被自己的老父亲送到医院强制治疗,我躺在医院洁白的床上抱着自己被绳子勒青的手臂哆哆嗦嗦的想闷油瓶。想小哥要是在这的话,就好了。


我又想起了闷油瓶他抱着我,下巴硌着我的发旋儿,叹息般说起自己。


他说,我很多次坐在树荫下。把手伸出那片阴影,阳光下,我的手显得很透明明。我长久的凝视着不远处狂欢的人们。我觉得自己几乎成了幽灵。有时,我看着镜子里的人,我会自己问自己,我是谁?我是否只是一个人的幻影,我真的存在吗?如果我消失了,没有人会发现。


我急切的回答,如果你消失了,至少我会发现。


他说,上一任族长死了。


我沉默了,我似乎能预见什么不详的事情即将发生。


他说,他们会找到我的。


似乎就随着他的话语,这个梦就散在了风中,消失前的样子就像一朵花。


我不后悔,因为那朵花很漂亮。


很久以后,我才回到那个小屋子,我和张起灵的屋子。


风把雨大块大块的甩到我的窗户上,我都替那七十年代的老古董疼。


疼的我都哭了。

尾声


在这个暴雨玩的欢儿的夜晚,我的门铃响了起来。


那是秀秀给我弄的铃声,我先前一直嫌弃肉麻来着。


那是由著名的勃朗宁夫人写的情诗改编的歌曲。




Go from me. Yet I feel that I shall stand
舍下我,走吧。可是我觉得,从此
Henceforward in thy shadow. Nevermore
我就一直徘徊在你的身影里。
Alone upon the threshold of my door
在那孤独的生命的边缘,从今再不能
Of individual life, I shall command
掌握自己的心灵,或是坦然地
The uses of my soul, nor lift my hand
把这手伸向日光,象从前那样,
Serenely in the sunshine as before,
而能约束自己不感到你的指尖
Without the sense of that which I forbore --
碰上我的掌心。劫运教天悬地殊
Thy touch upon the palm. The widest land
隔离了我们,却留下了你那颗心,
Doom takes to part us, leaves thy heart in mine
在我的心房里搏动着双重声响。
With pulses that beat double. What I do
正象是酒,总尝得出原来的葡萄,
And what I dream include thee, as the wine
我的起居和梦寐里,都有你的份。
Must taste of its own grapes. And when I sue
当我向上帝祈祷,为着我自个儿
God for myself, He hears the name of thine,
他却听到了一个名字、那是你的;
And sees within my eyes the tears of two. 
又在我眼里,看见有两个人的眼泪。




我从没有完整的听完这首诗,现在我觉得这首诗写的很好,一点也不肉麻。


我抹了把脸,慢慢走过去开门。


门外那个人全身都湿透了,可我认识那双无数次在我梦里出现的眼睛,此时这双眼睛一如以往的看着我,亮的惊人。


补充:

“就像是把日出的太阳压碎了那么流光溢彩”这句比喻是模仿
原句是“把一轮雄浑的夕阳给压碎了一样金光流溢。”
出自迟子建的中篇小说《香坊》

Q:拿什么拯救你,我苦逼的男神。
A:写个番外
老张视角
一本正经的逗比→_→这就是我眼中的老张。
1
“阿秋……”
吴邪又打喷嚏了,最近他一直在打喷嚏。所以我最近主要就是在琢磨怎么给吴邪治治。


我以前在老张家学过关于此的配方,但是治疗风寒的有好几种,我得先观察观察。毕竟如果吴邪的病反而加重了的话,会显的老张家的方子很不灵。
2
其实我并不会组装木床。


但是特意弄的低一些是有原因的。
3
关于这一切的开始

在高中时,我曾偶然接到一个电话。“喂?”我说,“诶?对不起,打错了。”那个声音生机勃勃,我能想象出对方是每天生活在阳光下,会在草地上追逐蝴蝶,会调皮的爬树,嘴边不羁的叼着狗尾巴草的少年人。那的确是与我完全不同的一段鲜活而美好的人生。


即使那个时候,他的声音通过电流传来,显得不稳而失真。


我很快挂了电话,便继续在网上咨询一些关于大学的事宜。
6
吴邪眼中的开始。


吴邪应该是大学的时候才知道我这个人的。


吴邪是大一的新生,已经大二的我被想勾搭小姑娘的瞎子硬拉去了招新处。

吴邪突然跑了过来,他急匆匆的请求我帮他看一会行李,我答应了。我站在吴邪的行李箱旁边发呆,和无声的箱子一样眺望着吴邪离开的方向,盼望他的归来。


过了有一段时间吧,我忘了多长时间了。


吴邪回来了,他笑了起来,清爽而带着青草味的大男生,事实上我并不知道什么是带着青草味的大男生,这是霍家女儿评价她喜欢的男孩时用的句子。我听到了吴邪的声音,那其中的生机勃勃使我回想起了那个生活在阳光下的少年。我终于抬起了头,把目光放到他的脸上。


他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看。


自那后,我的目光就经常放在吴邪脸上,我觉得我的目光和我一样喜欢吴邪。




→_→可能是声控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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